他仰着头,脸上盖了本书,一双长腿大剌剌伸着,环抱手臂在那打盹。
有人回头看到他,忍不住叫他:“山夕哥,别睡了,咱们两天就筹到了二百万,你不能跟着过来开心一下吗?”
被叫做山夕哥的人伸手,修长的手指拿掉脸上的书本,露出一张单薄寡淡的脸来。
不管看到多少次,同为动物保护协会的同事还是会有点惊艳。
就这张脸,放娱乐圈出道都够了,就哪怕啥也不会,留在大城市应聘什么职位,人家不会要你?干点啥都好,非要跑到新疆来干什么动物保护,真是想不通。
这个帅得有些格格不入的同事懒懒掀起眼皮,脸上满是被吵醒的不悦。
“有空开心,不如抓紧联系一下捐款第一的爱心人士,免得人家觉得咱们是骗子。”
他这话一说,其他人顿时反应过来,催促电脑前的负责人:“对对,快看看,捐款最多那个捐了多少钱?”
不怪山夕哥这么说,他们这个动物保护局实在是冷门得不能再冷门,偏僻得不能再偏僻,本来新疆就是偏远地区,连信号都不好,玩手机都经常没网。
加上他们救助的这些濒危动物,都不是大众意义上所了解的濒危动物,说出去了,人们连国内有这些小动物都不知道。
听起来确实,很容易让人不放心。
负责人点开捐助人信息,一看,当场靠了一声:“日啊,你们都想不到,你们猜捐款最多的人才多大?”
“多大?上小学呢啊?”
“你说说,多大啊?别卖关子行不行?”
“我也想听听,多大能让你用出这个‘才’字。”
负责人见他们这样,有心卖弄:“你们知道吗?这小姑娘才二十二啊,你们猜她捐了多少钱?一百万!靠,我这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赚上一百万,富婆啊!”
“二十二?那也没比咱们小几岁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