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,”闻骆点了点头:“你画七个葫芦娃和爷爷都行。”
明栖:“……”
这话怎么不对劲?她横了闻骆一眼:“你怎么还不睡觉,是不困么。”
闻骆淡淡地勾了下嘴角:“嗯,我休息一会儿。”
很快,闻骆就传来平缓的呼吸声,明栖也渐渐生出一点困意,点着头打瞌睡。
混沌里,明栖迷迷糊糊的想,闻骆这人还算有心,没有把全部重量都放在自己身上。
*
一路无言,车子平稳驶进栖止居地下停车场,邵明阳将车子平稳停好,小声道:“闻总,夫人,到了。”
明栖点了点头,偏头去推闻骆,他却没有什么反应,似乎真的睡着了。
车库的灯光很暗,一点点落在闻骆的脸上,轮廓被光线勾勒得柔和些,剑眉也不显锋利,鼻梁照旧很高,跟能滑滑梯似的。
岁月带走了那份年少恣意,将他淬炼得更加深沉内敛。
明栖被这份帅气蛊惑到了一秒钟,善心大发的没有叫醒他,反倒是嘱咐邵明阳:“你先回去吧。”
她说话时声音很淡,像是十月树上的桂花,甜而不腻。
邵明阳愣了一下,点头离开。
山间夜里更冷,明栖一边不想叫闻骆,又怕他吹了冷风会感冒。
两种情绪在心里激荡着,渐渐带走了所有好脾气,她只觉得闻骆又重又讨厌。
明栖烦躁地看着闻骆,然后使坏地将伸出右手食指,在他左脸上戳了下,很轻很轻,像是做坏事一般,很快就挪开手,屏住呼吸看闻骆。
见他没醒,又变本加厉地戳了下他右脸。
闻骆这人讨厌死了,几个月前,她还在欧洲玩,突然被家里召唤回国,说是商量和他的结婚事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