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来后,他疲倦地眨了眨眼,疑惑地想:从小到大,有人这么叫过他吗?好像没有吧,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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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,秦烬让司机接上顾苒,两人一起去医院探望秦晏。
今天顾苒在地下过街通道表演小提琴,头发利落地扎了个马尾,还戴了黑色的口罩,显得很干练。
上车后,她将背后的琴盒取下来,抱到身前。
秦烬问:“演奏得怎么样?”
顾苒笑眯眯地表示:“还不错,有人认出了我,管我要签名呢,不过我没给。”
她在室外演奏的小视频火了以后,知名度高了不少,不过她觉得自己还不够格给人签名。
“苒苒真谦虚。”秦烬微笑着夸奖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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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房里只有秦晏一人。
他还像上次一样,穿着病号服,静静地闭眼躺着。
秦烬轻轻走到床边,弯腰凝视着秦晏,低声说:“哥,我来看你了。”
他又抬头看了一眼窗外:“今天是个好天气。”
明明是平静的声线,顾苒却听出了蕴藏着的期盼和悲伤。
头一次,她觉得语言是那么苍白。想安慰的话,堵在了喉咙里。
她不想看到他这么难过,能做点什么呢?
顾苒低下头,注意到了她的琴盒。
将小提琴取出来,她小声问秦烬:“病房里可以拉小提琴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