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管家的头发盘在脑后一丝不苟,鬓角已有雪白的痕迹,周身是从容不迫的气息。
好的,叶小姐。我去楼下找一下。
程律林显出了尴尬,这位纨绔少爷女朋友满地跑,不可能听不懂。
女管家片刻后回来,递给她一根棉条。
抱歉叶小姐,各位太太都不常住这里,只找到一根这个。
叶青接过,握着门把,那我等下早点告辞,麻烦替我保密,怪不好意思的。
她眨眨眼,女管家点了头。
立即关上门,再度反锁。
靠着门听了好一会儿,程律林和女管家离开的脚步声都消失后,她立马把所有带来的东西打包,准备等下就告辞。
长手长脚的程惟知艰难地从床底钻了出来,他在自家老宅还没有如此尴尬过。
可更尴尬地是面对她。
他刚刚昏了头。
青青什么样的性格,他盛怒和醋意下竟然忘记了她吃软不吃硬,盔甲三尺厚。
那年在伦敦,他曾经花了整整两个月,才让她不设防地待他。
我刚刚昏了头
你不是昏了头,而是你早就不是伦敦的你了。
叶青声音依然很低,但气急败坏和急于撇清关系的语气明显。
其实我也不是,这句话我憋了很久了,程惟知,我喜欢的是伦敦的你,不是京州程家的小程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