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人就站在这,这些东西她也要学着去面对、去适应。
也许很年多以后,她便能真的坦然。把他当做朋友圈里,普普通通的一员,再无其他。
季弦星当着他的面,将他的联系方式全部。钟熠就那样看着,目光灼热的似乎比太阳还要烈上几分。
她觉得有些尴尬,为自己当年的行为找补了几句,低声道:“当时……咳,手滑了,本来是要拉黑一个总骚扰我的人,你们的名字有点像……”
在钟熠的注视中,她磕磕绊绊的说着,说到最后连自己都说不下去了。
钟熠眸子沉了沉,“有人骚扰你?国内的还是国外的?”
“啊?”
什么叫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呢。
她本就随便说的,钟熠问的突然让她完全没有防备,迟了几秒才说:“国……国外的。”
也就是这几秒的迟疑,钟熠有些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。猜到她在说谎,可却怕有那万分之一的可能,想她一个人在国外伶仃一人没有依靠,要是在遇到人骚扰,他心就不受控制的发紧。
“哦?”钟熠神色松缓了下来,半拖着调子懒懒道:“那叫什么,说来我听听。和我名字这么像,像到所有联系方式都能手滑误删,还四年都没发现。”
“叫……”
季弦星绞尽脑汁的想着,却发现此时脑袋一片空白,连个人名都编不出来, “叫……”
她有点后悔当时没给奥奥起中文名,不然现在还能生搬硬套的拿出来一个用用。
季弦星想着想着,忽然对上了钟熠含笑的眸子,才发现自己被耍了。
叫钟狗!
老男人,去死吧!
季弦星气得,转身就走,钟熠却在背后叫住她。
“阿星,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。”他声音仍旧温温淡淡的,却带着击溃人心的力量,“还是那句,要是我真有哪儿没做对,让你生气了,我和你道歉,没有什么是没法解决的。”
她很想转过头去和他说——可是钟熠,这件事好像真的解决不了了。
是我把事情搞砸了。
季弦星暗自攥紧了手指,钟熠便又说:“你之前那样,让我有点难过。”
他声音很轻,仍是没有任何埋怨或者责备的意思,他只是在陈述着事实——她让他难过了。
像是怕给她造成压力,甚至语气间还带着些笑意。
他就是这样,温柔起来要人命,冷漠起来也要人命。
季弦星鼻尖发酸,心口堵的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