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千遇唇角上扬:“好啊。”
她又对着屏幕左右照了照:“我觉得挺好啊。”
“姜投你……”江月茗反手捂嘴不可置信。
“我怎么了?”姜千遇扬眉看着她。
“没什么。”江月茗认命地叹了口气,“要不还是我来给你绑一遍吧,你这样一会头绳就掉下来了。”
姜千遇也没拒绝,任由她走到身后给自己重新绑头发。
不得不说,女生绑头发就是比男生熟稔灵活多了。
“头发应该绑的稍微紧点,像我这样,把头发都拨到后面,但也不要太紧,不然发际线会后移的,女孩子嘛,还要稍微留点刘海……傅学神你看好了。”
江月茗一边绑一边给他讲解,傅晏清还真就在旁边认认真真地听课观察。
旁边谁喊了他一声,他忽然转过身去,姜千遇余光瞥见他后背的臭鸡蛋,唇畔的弧度忽然耷拉下来。
傅晏清刚扭过头,便见她语气低沉道:“谁弄的?”
“嗯?”傅晏清顺着她目光回眸看去,才发现她说的是自己身上的臭鸡蛋,“不知道,刚刚人太多了。”
姜千遇白牙上下相抵轻轻摩挲,恼怒拍案:“欺人太甚。”
刚刚她们扔她东西的时候她毫无反应,现在却因为看到自己身上的臭鸡蛋冷着一张脸要找她们秋后算账,傅晏清忍俊不禁。
“我没事,擦擦就好了。”
江月茗给她梳好头发,姜千遇翻出卫生纸帮他擦衣服,可是无论怎么擦还是残留淡黄色的蛋液痕迹,而且往上一嗅,还是能闻到恶臭味。
姜千遇眉心拧成一团,抬脚从桌子下提了提前排睡觉的顾承煜的凳子腿:“黄毛怪,你有没有多余的衣服?你最好的朋友可是衣服脏了。”
顾承煜抬起头先是下意识看了眼江月茗,眸光闪了闪,然后才不耐烦地回她:“没有没有,我没有他这么见色忘义的朋友。”
说完重新趴回桌上睡觉。
“怎么跟你爸说话呢。”姜千遇瞪了他一眼,只好将身上披着的外套还给傅晏清:“你要不先去厕所把衣服脱了,光穿外套吧,拉链拉得严实一点应该没啥。”
“好。”傅晏清不动声色地握紧掌心里的外套,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余温和淡淡的体香,起身去厕所换衣服。
昨天的纸条一字一句印在她脑海里,姜千遇一连一周都没再去过棒球队,而在今天放学后,她让傅晏清先回去,自己则徒步绕到一个偏远陈旧的居民区。
这前面就是一个幼儿园,锅炉厂的烟囱排放出云雾状的白烟尾气,残破的居民楼下坐着三三两两晒太阳的垂暮老人,过道里则聚了几场牌局,闹闹嚷嚷听起来格外扰人心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