奈何行李有些太重,她放了好几次都没放上去。
“我来帮你吧。”傅晏清在里侧站起来,这时候身高的优势一下子体现出来了,他轻松帮她把行李放了上去。
“不用不用,你胳膊还受着伤呢,我自己来就……”
话未说完,不知是谁从身后猛地撞了她一下,傅晏清刚好转过身来,她瞳孔骤然放大,瞬间失重地往他身上跌。
两人齐齐猛地栽到了座位上,她压在傅晏清身上,还未反应过来,便感觉唇角浅浅擦过一道温软。
他目光错愕。
姜千遇亲到他后也明显怔愣住了,茫然地和他四目相对。
“砰砰砰……”
两人的心跳声重叠,震耳欲聋,一声快过一声。
“我我…这……”她语无伦次地想解释,刚刚倒下的途中傅晏清的脑袋磕到了窗沿,看见他捂着吃痛的后脑勺,脑袋一热直接上去给他吹起,“吹吹就不疼了。”
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傅晏清头皮上,他瞳孔骤缩,细小的电流唰地蔓延到四肢,他反应激烈地避开。
“不用了!”
“行了行了,差不多就得了,知道你们干柴烈火,公众场合能不能注意点形象,现在的年轻人……哎哟。”路过的嘴碎的妇人嚷嚷声瞬间引得众人目光汇聚在两人身上。
姜千遇陡然回神,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爬起来,瞪向嘴碎的妇人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你还恼羞成怒了,我说的不是实话吗?现在的年轻人真不讲伦理。”妇人不甘示弱。
“你!”
“别生气。”傅晏清也从座位上站起来拦住她,坦然接受周围人们眼神的炙烤,目光轻飘飘落在妇人身上,语气温和却带着威胁:“阿姨,您最好积点口德,小心报应到您儿子身上。”
妇人立刻想反驳他,却在接触到他眼神的时候陡然失声。
那是怎样的一个眼神啊,古井无波的眸色之下却藏着阴戾诡谲,盯着她就仿佛在看一具死尸一样,令人毛骨悚然。
她再也不敢说出任何话,挤入人群狼狈地走了。
“晦气,遇到了两个神经病。”
姜千遇怒气冲冲地被他拉到座位上,傅晏清道:“姜同学生气起来也很漂亮呢。”
“你干嘛那么轻易放她走,谁让她嘴碎的。”姜千遇双手抱臂,越想越气。
“好了,别生气了,因为那种人生气不值得,吃根pocky吧。”傅晏清撕开一盒pocky放到她面前,姜千遇面无表情地嚼了一根,瞬间眉开眼笑:“是我最喜欢的口味,你怎么还带这个了?”
“你不是说你喜欢吃吗,来的路上顺便买了几包。”傅晏清淡淡道。
两人心照不宣地默契遗忘了刚刚的乌龙,谁也没有再提起过,一路上安然无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