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人你陆嘉时哪敢这么嚣张?”她最了解他了。
两个人上车,他系好安全带转头看她,认真地问:“还疼不疼?”
梁以霜没反应过来,“嗯?”
“你说你喉咙痛。”
哦,他以为他亲亲她就不痛了吗?
梁以霜眼神十分嫌弃,又笑得很荡漾。
“陆嘉时,你好土。”
“……”
她居然说他土,陆嘉时凉飕飕瞪她一眼,默默宣布结束话题,启动车子带她去觅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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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不绝对发现,北方人喜欢说嗓子,南方人喜欢说喉咙。
Chapter 21
随便吃了家口碑不错的中餐厅,周日晚上居然还堵车,有出去玩回来的,还有出门享受最后惬意的,混在一起。
梁以霜感觉到浑身都是迟来的疲倦。有时候就是这样,熬了个通宵之后的十个小时里打了鸡血一样感觉不到累,过了这段兴奋时间后,沉重好像蜂拥而至兵临城下。
陆嘉时感觉眼镜花了一块,他要注意前方拥堵的路况,打算让她帮忙擦一下,没想到看到的就是安安静静的梁以霜,闭着眼睛打盹儿,靠在椅背上向下垂着头还挤出来若隐若现的双下巴。
车载音乐仍旧是她喜欢的歌单,正放到郭顶的《落地之前》,好像他们还没分开就在听的一张专辑里的歌。
陆嘉时记性很好,有一句歌词是“有生之年难免”,真的是有生之年难免。
不忍心吵到她,好像自己伸手去抽一张纸巾的细小声音都不允许,他不自觉地笑着,一路顶着眼镜上的一小块模糊开回她家。
那块模糊是他心头的痒痒。
两个人一起上楼,陆嘉时坐在沙发一角,梁以霜今天穿的是衬衫和修身A字裙,先回到卧室换了睡衣才出来。
在车上的时候她还让他摸自己吃得圆鼓鼓的肚子,她又累又饿。这次不是当年给她挡酒害羞的陆嘉时,他笑着伸手摸,煞有介事地说她是“猪崽”,气得梁以霜连连打他手让他走开。
她穿的是一身新的干净睡衣,在医院穿的那套丢进了洗衣机里,现在穿的是黑色的T恤和睡裤,陆嘉时总觉得眼熟,看了好几眼。
梁以霜整个人瘫在沙发上之后,一只腿还架在沙发背上,毫无在外面的精致形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