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逢晚没计较他的恶劣,承认自己的确大意了。
不过,这件事被抛掷脑后还有另一个原因,“我上楼之后,发现祝恒在家里。”
闻言,谢权的脸色更差。他深吸一口气,继续罗列罪状:“又让不熟的成年男人进了家门,你好样的。”
温逢晚抿唇,不太理解:“我和祝恒,是高中同学。”
谢权冷笑:“对呢,和高中老同学重逢,兴奋地连自己被跟踪的事都忘了。怎么着,看见祝恒你就这么开心?”
他的语气毫不客气,温逢晚皱起眉,本能否认:“不是。”
“噢,那是什么?”
“我见到你,也挺开心的。”
谢权被气笑了,视线往她脸上瞥了眼,心中窝的火莫名其妙消散了。他倾身向前,手指屈起轻轻敲了下女人的额头,“你怎么……这么不让人放心呢。”
温逢晚身体僵住,慢半拍地抬起头。对上谢权深邃的眼瞳,心跳没来由地加快速度。
她安静地看着他,琢磨不清他的意思。不明白上一秒还冷脸教训她的人,现在却用这种亲昵的方式,来宽慰她。
谢权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亮起。
负责昨晚斗殴事件的民警请他们去派出所签字确认。
“约的上午十点,”他看了眼时间,自顾自站起身,“我们要过去了。”
温逢晚也起身,走在他身后,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后脚跟,“那天祝恒先找的尹夏知。”
谢权没反应过来:“嗯?”
温逢晚莫名认真,“我们三个人待在对面的房子,所以你的第二条罪状不成立。”
换种说法,她自始至终没有让祝恒进过她的房间,那天打电话余杭打电话时,也不止她和祝恒两个人。
谢权稍稍一顿,嘴角弯了起来:“看来,我是第一个?”
又来了,熟悉的语气,熟悉的神情,熟悉的自我陶醉路线。
温逢晚及时打住他的幻想:“不熟的成年男人,你自己承认的,我可没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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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审讯室签字时,刺青男向温逢晚道了声歉。彼此都心知肚明,他拿钱办事,指使者花钱消灾。
刺青男悻悻摸着鼻尖:“刚开始,只想吓唬吓唬你们,结果你男朋友太能打了。”
他咧嘴,脸上的伤口紫青,像告状似的,“你看看打的——小妹妹,这男的家暴起来很可怕的。”
温逢晚从容不迫道:“你不也打他了?”
她指了指嘴角,“都流血了,他那张脸矜贵着呢。”
刺青男不满道:“看起来娘们唧唧的,拳头硬的和石头有一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