迅速在心底权衡了一番利弊后,她极为平静道:“什么事情皆有起因,这些所有的仇恨都有一个大前题。我的妈妈被撞身亡,对方还想干干净净的跳出去不负责任。我们先是受害方,后才是加害方。但我的家人他没有为自己的行为逃避,他直到现在还在服刑。”

“至于仇人的名字,很抱歉我现在还不能说。虽说现在不能说,但不代表将来不能说……”

就此,这场访谈节目你来我往的进行了三个多钟头。全程里,何尔雅都没在一个以泪点为主的节目里,落下一滴的眼泪。

录完节目飞回南城回到半山宅里时,已是夜里十二点多。

何尔雅本以为这个点,林隋洲应该是在睡觉的。却不想大敞着门的厅中,正灯光大亮的坐着抽烟的人与欢快跑着的狗。

把手中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后,林隋洲扭脸望向正在揉/弄狗头的女人。

她不在这个宅子里的几天里,他就没睡好过。此刻见她最先将笑脸给了那两条狗,竟格外吃味的觉得那两只狗东西碍眼极了。

迟疑了一阵,林隋洲主动找起存在感,想把她的视线与笑脸都拉回到自己身上来。

“阿雅,欢迎回家。”暗自品味了“家”字一番,林隋洲起身朝人走去,用脚轻轻踢了踢两条粘人的狗,命令道:“出去回你们自己的窝里去。”

两条狗呜呜的摇头摆尾一阵,终是眼含委屈的走掉。

林隋洲这才难掩愉悦的迎着那双终于看向他的眼:“你白天的节目我也看了,表现得很不错。”

也许是厅中大亮的灯光柔和了她眉目中的清冷,说着,林隋洲便就势俯下欲捕捉人的唇。

分别的几天,他实在太想她。此刻人就近在眼前,又哪里能忍得住。

何尔雅推开他低下的头,面色淡定道:“林隋洲,我想见薛的一面,你能帮帮我这个忙吗?”

她知道这样的要求很过份,但她之所以不敢在网络上直曝名字,或是与夏浓硬拼到底,到底是因为她还有软肋在。

林隋洲或许是在不久前才洗完澡,何尔雅从他身上闻到股沐浴乳与烟草的混合味道。有些清冽的,仿佛带着侵略性。

这样的念头忽起间,她整个人突然被他打横抱起的往楼上走去。

林隋洲可不理会何尔雅的一声低微惊叫与推拒,他不是什么好人,只知道付出就必须要有收获。

“阿雅,我可以帮你这个忙。但我从不白白帮人,你得拿什么来当报酬。”

何尔雅胸口起伏一阵,强忍着把一句‘狗男人’给吞回腹中。

林隋洲就是这种人,惯会见缝插针,且还习惯把他这种直白的坏,偶尔不分敌我的展现出来。

这是个极为以自我为中心的人,谁也别想从他手中讨了便宜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