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叫启琛哥赞助你点儿呗,他那么有钱。”
“……”我恨!
彦秋寒不知怎么和她解释,她才能理解‘亲生的’这三个字,只能用最直观的实践来证明。她从挎包里掏出手机,拨通了‘前世债主’的电话,按下免提放在和李玉书中间。
电话响了两声后被接起,那边传来十分不耐烦的声音:“干什么?”
“哥,借我点儿钱呗。”她尽量说得卑微,借以显示自己的虔诚。
“滚!”
“嘟嘟嘟——”手机里下一秒就传来忙线的声音。
两人相视一眼,李玉书点点头,默认了她悲惨的身世。
“不然我送他一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吧……”彦秋寒认命了。
“看来你是想分手了。”
“……”
☆、愿十九岁的你每天快乐
狐朋狗友们已经三天没见到彦二狗了,据目击者李老八陈述,彦二狗正在家里闭门造车,决心要化腐朽为神器,所以正在为化二百块的东西为两千块的价值而不懈努力。
一连几天,她都窝在卧室里吹着小风扇,压住心里来自夏日的燥意,一门心思扑在手上的事情上,终于在张谨言生日的前一天准备完成,她将礼物整齐的装在漂亮的纸袋里,细心的喷上清凉的栀子花香水。
她原以为张谨言会叫很多朋友一起热热闹闹的过生日,于是和他说好了不用去车站接自己,可没想到,一下火车,她就远远看到了他站在闸机外人群的后面。
他就那样静静在人群后站着,没有多余的动作,幼直的睫毛低垂,并没有什么感情色彩,只是放空而已,徒添一身寂寥。听到出站口熙熙攘攘的人走出来的,他才微微抬头,双眼逐渐有了焦距,一双桃花眼见到她在挥手时变得熠熠生辉,像个遗世独立的美人儿。
彦秋寒就总想,这样漂亮的人,家境富裕,吃穿不愁,正值少年,本该就是第一眼见面时给她的印象的那样,放肆且骄傲,一身反骨。可她为什么越来越觉得,他不开心,就算拥有了绝大多数人想拥有的生活,他仍然过得很不好,就如同绝大多数的人一样,对这仅此一次的人生,感到无奈且煎熬。
她的少年,该是阳光下肆意生长的荆棘。
“你怎么来接我?”她右手压住自己的编织帽小跑几步,穿过人群来到他面前。
他眼神戏谑,来到优雅的迈了两步,和她凑得更近。小媳妇儿的头顶才过他肩膀,仰起头,一双大眼睛疑惑的看着自己。
“不接你,怕别人看不到你直接踩过去。”
呃……
果然讨厌的小屁孩儿还是讨厌的小屁孩儿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