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魔娇小的身影正在里面热络。
“师兄!”明当当走过去,带笑望对方。
梁贞扎了个小辫儿在脑后,穿牛仔裤和T恤,简单清爽的打扮, 见到她,反复打量,不住失笑, “瘦了。”
“还好吧。”实际的确瘦了, 每天爬山,排练,照顾学生,上课,不瘦才怪。
梁贞笑, “你组织的三支乐队在哪里?现在方便见吗?”
“方便。”明当当扭头立即将跟在自己后面亦步亦趋的学生们叫出来,“给你们偶像打个招呼, 叫老师好。”
梁贞客气,“叫大哥哥吧。我贡献没你大,不能受老师。”
明当当不在意,让孩子们异口同声喊梁老师好。
“你真很不了起。最红的时候来这小地方教孩子们唱歌。”当晚, 梁贞吃的是一顿农家饭,没有去义唱歌手们集体下榻的大酒店休息,而是和明当当一起送住的比较远的孩子们回家。
山路长长, 一行人翻山越岭。
孩子们热心,采了许多桃子带回家用来招待他们。
晚上主食吃的土豆。
围着地上一个小铁架篝火坐着。
明当当习以为常,接地气的很,鼻尖上染着点点黑灰,“我小时候比他们还惨。没爸妈管,奶奶也虐待,我叔叔还猥亵我,当时真觉得好脏,活着没意思。”
“当当……”梁贞心疼。
明当当笑,“现在看没什么大不了。人的一生中如果出现一盏灯塔,会照亮你全部的黑暗,远远甩在后头,我就只会向着前。追光,追幸福。”时郁就是她的灯塔,她永无法放弃的光明,“我希望自己像我哥一样,哪怕只有一点点照亮这些小孩,对陷入绝望中的他们,应该也是很大力量吧?”
她眼神似不确定,似不知道自己的这股力量会在这些hiv携带者小孩中,到底有没有效果。
“不要怀疑自己。老师是神圣的职业。会改变孩子们的内心。”
明当当笑了,点点头附和,“是呢。我们蒋校就是这种人。很给人力量,就是唱歌实在难听。”
梁贞笑了。
明当当说,“有一首歌蒋校会上台,到时候他就晃吧,实在不能开口唱,他自己也害羞。”
梁贞点头,“行。明天彩排的时候再具体安排。”
说话间,孩子们已经给他们送上调好的蘸料,两人笑着表示感谢,一点不在意孩子们粗糙看上去脏脏的小手。
饭后,明当当和这两个单独居住的孩子挥手再见。
两人于是踏着月色下山。
“他们都没有家长在身边吗?”路上梁贞问。
“爸爸妈妈都艾滋病去世了。”
梁贞皱眉,没说话。
无声。
一直到山下。
“先陪我去一个地方。”明当当车停在山脚下,重新回到车上,她准备去往下一个目的地。
梁贞随她,毕竟很久没见了,他虽然坐飞机过来疲累,但一跟这小师妹在一起,就聊不完的话。
“你真比以前开朗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