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哭什么。”他气道。
“你……你无礼。”荣澜语噘着嘴,没了往日的端庄,真真正正像个小姑娘。
周寒执叹气, 想往外头走, 却又听见屋外一阵阵咳嗽声。无奈, 只好又回来坐在她跟前道:“我错了还不成。”
“你错哪了?”荣澜语抬眸问。
……
周寒执想了半天也没答上来。原来光说错还不成,还得说出自己错在哪。
荣澜语见他一脸呆呆的样子,不似平时那般什么都懂什么都会的样子,反倒觉得心里不那么委屈。于是拿帕子抹了眼泪问:“你在外头看见别人家的夫人撒娇了?”
“没有。”周寒执摇摇头。
“那是陪酒的姑娘撒娇了?”
“也不是。”周寒执叹气。
荣澜语便坐直了身子, 一本正经地看向周寒执道:“你该明白,咱们两个与旁的夫妻不一样。别人家夫妻怎么过日子我不管,可你娶我嫁,咱们各自都是不情愿的。既然这样,不过求的是各自好好过日子。要是能做什么让彼此开心,那就更好。若是不能,就算了。你可别拿人家恩爱的那一套来要求我,更别指望我跟你撒娇拿痴。我又不会。”
周寒执瞧着她的样子,似乎就回到了大婚之前,她义正严词地找到自己,要求自己履尽为人夫的义务的那一刻。
她似乎很喜欢把事情说得明明白白,把话说得明明白白。
可这人世间,又哪来的这么多,可以分得明明白白的事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