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像第一次真真切切知道,原来心动,是这样的感觉,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她的身上,无法分心。
旁边坐着的褚长隐,他容貌清冷疏淡,看什么都是冷寂的,此时瞧着裴恒昭发愣的模样。
声音淡然,“你昨日问我情爱一事,还没有想明白?”
“好像有一点明白了。”
裴恒昭喃喃自语。
“呵”,褚长隐好似看到了什么,从嘴里溢出一声轻笑,“要我说,不够喜爱才会思之又慎,权衡利弊,若是你足够想要得到一个人,那根本没有工夫在这上面想东想西,便会费尽心思。”
他垂下眼睫,语气上扬,“含章,若是珍宝,它可不会等到你想明白。不如,你看看前面。”
裴恒昭将目光放到空地上,赢了的祝陈愿在回去时,旁边有一个男子叫住了她。
两人隔着一些距离,好似相熟,在交谈着什么,他看见祝陈愿笑了。
他脚步往外移,刚才的欢喜蒙了一层尘埃。
褚长隐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火上浇油,他凑近一字一句说道:“你知道这人是谁吗?他叫陈怀,明州海商世家的小郎君,为人虽乖张,却肯为看中的人一掷千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