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谢珣没反应过来。
“南山自言高,只与北山齐。女儿自言好,故入郎君怀。”脱脱把幽州马客吟歌辞念了遍,“你是山,我也是山,我是最配你的。除了我,没有人能配得上小谢相公。”
她忽然一本正经热辣辣表白,谢珣心又跳快,他反倒有些愣怔了,摸摸她脸,“嗯,你最配我了,除了你,别人都不配。”
脱脱一把搂紧了他,呢喃说:“你平时教导我的话,我其实都记在心里了呢。”
谢珣抚着她秀发无声笑了。
确实是只记在心里了,下车时,脱脱不忘在谢珣眼前转了个圈,意思让他看自己裙摆有多美丽,谢珣拦腰扶她一把:
“小心,摔倒可就弄脏裙子了。”
脱脱攥着他手臂,突然止步不动:“为什么要我打扮成这样来给文相公的母亲送经书呀?”
谢珣手一指:“看好你脚下的路,抱好经书,别摔了磕掉门牙,变丑八怪。”说完,施施然接受门仆的欢迎行礼声,进了老师的府邸。
“你才磕掉门牙呢!”脱脱抱着经书,拔腿疾追他,上了台阶,看门仆在打量她,她立刻一副斯斯文文矜持的模样走了进去。
丧事所留痕迹还在,一切都很素,脱脱心里忍不住嘀咕:到底文夫人是怎么没的?
雪轻落,庭院里早打扫出一条干干净净的道路,奴仆们在忙,形色匆匆,见了谢珣,纷纷作揖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