脱脱唇瓣一弯,笑意更浓:“不行,我腰也酸, 有人揉揉才能好。”
谢珣“哦”了声:“我喊个奴婢过来。”
脱脱蛮横地往他怀里坐下,脚丫子翘起:“得中书相公揉才行。”
“你这以后怎么当人媳妇,我奔波一天,你不说洗手做羹汤,还要我伺候你?”谢珣抱着她,惩罚似的在她腮上掐了把。
脱脱只装作不懂,眼睛乱闪:“咦,中书相公操心这个做什么?反正我又不给你做媳妇。”
谢珣无声一笑,伸手拔掉她的发簪,挑了挑灯芯,蜡泪滚滚,脱脱瞄到李岳的那一手好字,装模作样夸道:
“不愧是东宫詹事呀,李将军可谓儒将。”
她眼珠子微微转动,“台主如今腰悬相印作都统,风里来,雨里去,西线的官军在做什么?”
说完,打个哈欠,掰着手指头算,“我们都来三个月了吧,你瞧,栀子花都败了呢!”
栀子花败了,可脱脱锁骨处自己点了一朵栀子花,有意露给谢珣看,她那些小心思,谢珣如何不知,含笑轻轻摩挲起来:
“不急,李岳这么久没动作,是在为奇袭蔡州城做准备。”
脱脱精神一震,歪头看谢珣:“可是,蔡州城是淮西陈少阳的老窝呀,蔡州城的戒备肯定十分森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