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信步走了一阵,就看见小篆阴着一张脸,从宫门前远远走过。
“小篆!”杏儿招呼了他一声。
小篆回过头,瞧见是她俩,这才换上一张笑脸,走上前来。
宝珠便问:“总管怎么这时候便回来了?大礼还早着吧?”
小篆呵腰笑得跟千瓣菊似的:“姐姐这真是抬举我了,我一个催巴儿,皇爷用顺手了是我的造化,哪当得起姐姐这么一声称呼?”因解释道:“几个小猴儿崽子没成算,芝麻大的事儿都蝎蝎螫螫的拿不了主意,火烧屁股地闹着要我回去…”
出口便意识到末一句不雅,不该当着这位的面儿说,忙笑嘻嘻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:“叫你混吣。”
宝珠听他说得囫囵,也没有追根究底非要为难别人,点了点头:“那我不耽搁你的差事了。”
小篆复又拱了拱手,向二人告辞后,有意绕远些,这才恨恨地察看起被袖子掩住的几道抓痕来。
白太妃这祸害娘们儿,每日家好吃好喝得养腻味了,打搬进西苑就变着花样儿地作天作地,一时这儿痛、一时那儿病,恨不能让御医院里十三科的轮着来请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