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什么不明白?只有杏儿那个傻妮子看不出。宝珠不禁含笑,问:“你之前家去,见着亲戚们了没有?”
正月过后,秋月得了宝珠的准允,每月都能上家里住两日,十八'九岁鲜花儿似的姑娘,哪里少得了说媒的惦记。
秋月轻轻点了下头,有些赧然:“二月里我叔祖做寿,借了我家的院子唱大戏,有一出新排的,写唱本的大家极看重,特意跟了来观摩…”
宝珠的心提起来:“是伶人?”伶人属贱籍,且跟着班子四处游荡,怎好托付终身?
所幸秋月摇头:“他是吕氏的幼子,家中也不用他光耀门楣,补了生员后便一心撰写曲律。”
原来是吕家子。宝珠还待再问,杏儿回来了,说:“侯爷正在花园里等候夫人呢。”
这一头只好先放下。宝珠起身,带着她俩一道过去。
花园里种了两棵西府海棠,这时节开得盛大,日光底下看着煞是明媚娇艳。
海棠无香,唯有西府这一种是个例外。
宝珠嘴角噙笑,走到园中八角亭前,傅横舟正坐在亭内石桌前,两手撑在膝上,不知发什么怔,倒像不曾瞧见她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