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了帐,魏砚眼前忽黑了黑,强撑着坐到榻上。
沈瑜卿握住他的手腕,指腹搭在上面。
魏砚看她一脸凝色,记起在崖城时她那身衣裳。
她应不知,那身衣裳实美,穿在她身上更衬得肤如凝脂,明眸细眉,朱唇轻点,不是上京端庄清冷的贵女,是另一番妩媚模样。
他心里庆幸,好在去的是他,好在他早去了。
“我真没什么大事。”魏砚按住她的手。
“这是没什么大事?”沈瑜卿眼抬过去看他。
魏砚眸盯住她的脸,眸色深了几分。
沈瑜卿瞥开眼,解开他的束袖,将袖口推上去露出臂膀,上面覆着乌青,斑斑驳驳,是草药侵蚀的症状。
手在上面触了触,“我现在就去让人准备药浴,不能再拖了。”
这次魏砚没拦她。
屋内置了木桶,添上温水,沈瑜卿将备好的药吩咐人拿进来添到水里。
药泡好,沈瑜卿留下两个仆从,对魏砚道:“在这药浴里泡两个时辰,高热自会先退了。泡上半月,重塑筋骨后这条胳膊就能慢慢养过来。”
魏砚扫了眼留在毡帐内的两人,“你不在这?”
沈瑜卿听出他话里的意思,眼转开,“没什么要我做的。”
魏砚眼向帐内多余的两人,“你们出去。”
那两人恭恭敬敬地退出去。
“做什么?”
沈瑜卿开口问道。
魏砚眼看她,“你帮我。”
“谁管你!”沈瑜卿斜睨他一眼,理了理衣襟要走。
魏砚道:“你我什么没做过还怕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