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瑜卿眼波微动,他呼出的气拂到她的颈,烫热的,隐约飘过来些许酒气。
“你要是想回去,等回来的时候给我传封信,我亲自去接你。想走了我也亲自护送你到上京外。”他沉哑着声,轻轻蹭她的颈,“来去全随你。”
沈瑜卿眼眨了两下,似是没料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。
听不到她回应,魏砚呼吸愈发重了,亲着她的后颈,“卿卿,这已是我唯一能想出的法子了。”
沈瑜卿心口怦然跳动,“卿卿”二字仿佛又将她拉入那个荒唐的梦境之中。
宽阔的脊背,随声沉浮的影,他附在她耳侧,痞坏地唤她卿卿。
沈瑜卿低着眼,黑夜静谧,背后的男人紧抱着她,让她一时分不清究竟是梦还是别的什么。
“怎么想的?”
她始终没开口,魏砚又问了一遍。
沈瑜卿回神,不自然地遮掩下方才的慌乱,“你都做决定了还问我做什么?”
“不问问你万一你又闹脾气。”魏砚唇压着她,从后颈到了她的耳珠。
怪异的感觉爬满全身。沈瑜卿竟有些耳热,总记起那个梦,太过真实,好像发生过又好像本该发生。
“谁闹脾气。”沈瑜卿推他下,没推开,他愈发得坏,按住她的肩,将她翻过来仰躺,他撑在上面,呼出的热气喷到她脸上,他确实喝过酒了,微醺,有些醉人。
他在上面盯着她,眼里有野兽的光。
沈瑜卿偏过头推他两把,他头低下,抵着她的鼻尖,低低地笑,“怎么生的,这么好看?”
语气坏得厉害,一股子流气。
沈瑜卿闭眼不理他。
他大约是醉了,到第二日便什么都不记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