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觉尴尬,像个鹌鹑似的低着头拿了纸烧。
其他几人也都一瞬安静,气氛难免诡异。
大抵是灵堂点了太多蜡烛,光太亮,将这年轻妇人的脸色映照的苍白极了。
赵四叔轻咳一声,道:“外甥媳妇,你找赵归?赵归刚出去撒尿了。”
周梨花轻声应了,又跟几位表兄舅舅问了好,才说:“我来给赵归送东西的,不便在外祖母灵堂久留,便将东西留下,等赵归回来,烦请交给他。”
赵四叔连忙应了,起身送她出去。
走到门口,他劝道:“你那几个表哥刚才说笑话呢,你可莫要多想。”
周梨花用力咬了下舌尖,疼的眼泪都要冒出来,故作轻松地反问:“四舅,您这话我怎么听不懂?”
赵四叔忙摆手:“无事,我方才胡说呢,你回去路上小心些。”
等周梨花转身,赵四叔忍不住心道:赵归这媳妇当真是个识大体的贤惠媳妇。
他自然知晓她方才劝听到了,却能不追问,不当场闹起来,这等妇人,当真是极有修养的。
当真是……便宜了赵归那混小子了。
周梨花生怕自己失态,才慌忙离开,其实一转身眼泪便哗啦啦的往外掉。
但她并不哭出声来,任凭眼泪珠子落得再凶,只管死死咬着唇,不许自己哭出声来。
她心中乱的很,脚步也跟着乱。
低着头疾步朝院子外面走去,却不想跨门槛的时候被拌了一下,重心不稳,眼见着就要摔一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