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场的人纵有不满,也被他的气势所慑,不敢出声。整个大昌,敢这么口出狂言,不怕得罪当朝半数权贵的,也只有梅令臣了。
王亭羽往前追了两步,冲着他的背影喊:“梅令臣,别业都是我们自家的产业,你凭什么这么做!这望春山难道是你的吗!”
梅令臣停下来,微微侧头,“你觉得呢?”
这几个字犹如蕴含着千钧之力,压向众人。除了威慑,还有警告。王亭羽怔怔地说不出话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身影渐行渐远。
她真的不明白,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一个清白有污,毫无背景的女子?
梅令臣把昏迷的苏云清抱回别业,没有惊动宋嬷,直接让慕白回京城请了相熟的太医院院使曹参过来。
曹参给苏云清诊脉之后退出屋子,向梅令臣禀告:“夫人应是受了刺激,所以才昏迷,身体无大碍。下官开几副安神的药喝下去,很快就会醒。忘忧散的药效倒也不致于立刻消失,但往后夫人应该会想起越来越多的事。”
梅令臣望着远方,没有说话。
曹参便继续说:“听采蓝姑娘所言,夫人失忆后,性子与从前大不同。往后即便是记忆完全恢复,性子可能也不会回到从前。还有夫人身上的寒症,似乎不是忘忧散所致,而是寒气入体。不知在去西州的路上,是否发生了意外?”
梅令臣点头。
“那就是了。寒症若加剧,轻则无法生育,重则阳寿将尽。汤泉水只能暂时缓解,并不能根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