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勇莫名其妙,“喜山陵园来人,说前日大雨,陵园道路塌方。大队车马无法通过。夫人命我等在此闲话,她带着齐相和田世铭从小路去私祭一回,聊表心意。”
穆遥渐觉不祥,“我刚从喜山来,何处塌方,我怎么不知道?”
赵砚从角落处摇摇晃晃站起来,“匆忙中消息误传也是有的——齐相和冠军大将军一处陪着夫人,不会有事。”
穆遥抿一抿唇,“去陵园。”出门打马便走,仍往城外疾奔,堪堪一东御街处,一群少年迎面而来,俱各一身骑装,应是跑马归来,当先一个看着极其眼熟。
穆遥心中一动,一勒缰绳,翻羽直欺到近前,横在那人马前。那人冷不防,马匹瞬间慌乱,就在那人身形不稳要滚下去时,穆遥一手制在对方马颈上。
马匹瞬间安静。
那人惊魂初定破口便骂,“你什么人——北,北穆王?”
“李冒。”新年夜她同齐聿夜游,遇见那个公然议论公狐狸白面束腰的莽撞少年。“你过来,我有话问你。”穆遥一转马头,走开丈余。
李冒早吃过穆遥的亏,不敢不依,只好跟过去。
“我寻你好久。”穆遥故作漫不经心状,“前回你说在故太傅府遇上白面束腰之少年,叫什么名字?”
“你问他做什么?”李冒一头雾水,“就是一个侍人,我怎么知道他叫什么?”
穆遥板起脸,“休得胡说。故太傅离世三年,家中赵夫人一人掌家,怎会有什么白面束腰之男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