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烜掀被下床,闻言脚下一阵虚浮,左脚绊右脚,险些扑倒,他扶了把床柱站稳,收回手背在身后,另一只手掩唇欲盖弥彰地清咳一声,“王妃可还好?”
“您说呢?”薛妙没好气道。
被按着亲得差点厥过去的是她,被毫不留情掀下床的也是她,她怎么就那么……
薛妙咬牙切齿地在心里想了又想,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若要找个贴合些的形容,大抵只能是——与娇娘偷.情的书生被藏在床底下那一瞬的心情。
问题的关键是——她还是楚烜明媒正娶的王妃。
怎么办?更气了。
薛妙薅着脚边的软毯,恨不能几下将这毯子薅秃。
楚烜心知自己理亏,但让他解释是万万不可能的,他再度清咳一声,目不斜视地走到薛妙跟前,伸出一只手。
薛妙自下而上眄他一眼,抓着他的手借力站起。然而没等她站稳,脚下一软,身不由己地扑进了他怀里。
一捧绵软结结实实地撞上胸口,楚烜再一次,从头到脚僵了个彻底。
许是还在气刚才的事,薛妙一改常态,破天荒的没有趁机在他怀里过多逗留,她退开半步,唤来拂冬。
待两人梳洗更衣完毕,楚佑才磨磨蹭蹭地进来,他一见到薛妙脑中就不可自抑地想起刚才见到的那一幕。
没想到皇婶看起来娇软可人,纤细柔弱,私底下竟、竟是如斯剽悍的女子,果真是……人不可貌相。
他心里想着,偷偷瞥了眼楚烜,又飞快收回目光,眼观鼻鼻观心,盯着面前的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