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脆掉下去摔死算了!琴濯心中赌气,旋即就往一边猛力倾身,不管不顾就要把自己摔下去。
薛岑岂会让她真摔了,手臂箍筋她的腰身,一扯缰绳,胯/下黑马的前蹄一扬,就朝前奔跑起来。
琴濯吓了个瞪眼,下意识抓在了薛岑搭在两侧的手臂,在骏马奔驰中也没了落马的勇气。
马匹颠簸之下,琴濯没有地方着力,总是不自觉地往薛岑的怀里后仰。她奋力支棱着身体,到最后只觉得腰酸背痛,连腿都要抽筋了。
她又生怕给人撞见,连被风吹乱的头发也没顾上理会,只管扒拉到前头好似借以挡住自己的脸。
薛岑把马骑到一处两侧都是枫木的出口,本是想让琴濯欣赏一下对面的云海,却见她跟个鹌鹑一样缩着,用马鞭的把手处点了一下她的后背。
琴濯腰背一弹,立马直了起来,反手去抓他的鞭子。
“这么好的景色不瞧瞧,多可惜。”薛岑任由她把马鞭抢了去,扯着缰绳虚环着她的腰,比起昨夜的逾越,如今看起来倒是谦谦有礼。
可再有礼,他马背上这个还是别人家的媳妇儿,这在哪里都说不过去。
琴濯面无表情地看着远山的云海,一啾恃洸根一根捻着马脖上的鬃毛,捻一根暗骂一声,把自己毕生所学到的贬义词都用上了。
没当皇帝之前,薛岑也会偶尔回京配兄长来长文山狩猎,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,哪里有好看的花,哪里有清澈的溪,他都很清楚。
朝臣都在猎场上狩猎,后面还有侍卫守着,便没有多余的人到这里来。薛岑慢悠悠地策着马,带着琴濯把这山间的景色看了个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