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她掉回头来叮嘱自己,孟之微忍不住又捏了她两把,又气又无奈。
知道她在宫里孤立无援,自己又不能与她常见面,孟之微便道:“你现在也就跟我当年决定科举入仕一般了, 平常该怎么就怎么吧,要是有顺眼的命妇小姐, 也多结交一些,别把自己困在宫里。”
这个琴濯也知道,只是许多事她还是只能跟她讲,觉得其他人结交不结交倒也无所谓了,左不过是多几个打叶子牌的人。
将心里的话一股脑道出来,琴濯觉得舒坦了不少,也不似先前那么着急慌忙的,头绪也清明起来。
她深知自己在看到薛岑一连串的安排时慌了,她不怕薛岑的厌烦,更无惧生死,独独怕薛岑对她用了她也承担不起的感情。
她原就想着,将来等事情摊出来,如果逃不出命一死也罢,要逃得出命就背上包袱干干净净走人。金银珠宝尚且有准确的定量,可感情就难说了,欠了可要拿什么还……
“琴濯啊琴濯,这不就是你想要的?现在又矫情个什么劲儿!”回去的路上,琴濯还一腔苦恼,忍不住拍拍自己的脸,让自己清醒一些。
可转念一想,她又忍不住愁眉苦脸,最后只能鼓足勇气下定决心,大不了自己对他更好一点就是了……
于是,薛岑看到欢欢喜喜回来对自己积极殷切的琴濯,着实有点受宠若惊了。
“你表姐没跟你回来?”薛岑看她像只勤劳的小蜜蜂,在自己身边绕了半晌了,将她抓住抱到身前。
“她从小就很少出门,不习惯宫里这些规矩,我便没强求。”琴濯想了想又继续道,“表姐看到我好好的,当真吓了一跳,我便把事情都告诉她了,你不会怪我吧?”
“怪你做什么。”他只是尽全力不让她处在风尖浪口上,至于他“夺妻”一事,也不在乎多少人知道。
“皇上真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