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向器重的年轻人竟是姑娘不说,自己指点出来的学生竟也成了“同谋”,如今两个一道被锁在了刑部大牢,可以说是知法犯法了。
为此,杨大人都卧了两日的床,又不能真的眼睁睁看着两个年轻人送了性命,只能伙同朝中几位意见一致的老大人,继续向薛岑上书。
而薛岑听到各方的声音,始终没有发表丝毫意见,只是也一直没把人放出来。
两人一个是肱骨老臣的得意门生,一个是红极一时的文科状元,刑部没有接收到薛岑的旨意,也不敢把人如何,还得每日好吃好喝伺候着,稍有懈怠两人若是出去了还得回过头来找麻烦。
琴濯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过来,见着孟之微劈头盖脸就是一顿。
孟之微乖觉地听她骂完,尚且还笑得出来,“现在知道你那会儿先斩后奏我心里是什么感受了吧?”
“你还跟我贫嘴!你脑袋都要掉了知不知道!”琴濯怒意不减,手里还端着一碟子早上刚做的锅贴,让她趁热吃。
“我这脑袋在裤腰带上都拴了这么久了,也实在闹心,趁此有个了断也好。”
琴濯闻言又是一通骂,罢了又叹道:“之前我一直有感皇上会重审孟家的案子,所以让你等等你偏不听,偏在那日他做了决定的时候你自己也撞上来,你说你——”
孟之微得知薛岑那日也是要谈及此事,心里也不禁觉得遗憾,不过无论薛岑是主动还是被动,她的身份终免不了要暴露,结果大抵也跟眼前无异。
“我一直怕身份被皇上查出来再没机会把案件相关的东西呈交上去,所以不敢再等。如今我也算尽了全力,就看皇上到底如何办了。”孟之微心里只觉得松快,拿起一块锅贴吃得津津有味,还问了一声隔壁的赵文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