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了,没得吵着虞嫔。”李福思忖片刻,心想莫不是太后在寿康宫对虞晚说了什么,便问道,“你家主子先前去了寿康宫侍疾,回来时神色如何?”
晓月见李公公过来,猜测兴许是陛下要传唤虞嫔过去。她虽见着虞嫔回来时神情恍惚,可晓月自认她是舒贵妃的人,自然要给虞嫔和陛下二人之间添堵,此刻便说了谎话:“主子回来时神色如常,奴婢未瞧出什么,李公公何以这般问?”
李福心中疑窦颇生,总觉得按照虞嫔的性子,就算她想故意冷落陛下,也该有个由头才是。李福看了这小宫女一眼,摆了摆手道:“罢了,咱家先回养心殿了。”
他转身之际,身后的两扇殿门却微微开了一条缝,云袖躲在门后,将外面的交谈之声收入耳中,不禁拧了拧眉。
云袖快步回到内室,将方才她听到的话低声告诉了虞晚:“这晓月当真不安好心,若是由着她这般下去,等到日子久了,陛下和主子必生嫌隙,可要奴婢处置了她?”
虞晚面朝墙壁躺在床榻上,殿内黑漆漆的,连烛火都未点一根。她背对着云袖,良久后才低叹一声道:“……不必,由她去吧。”
云袖心里一阵着急,她不知太后都对虞晚说了什么,先前问兰芷也问不出什么,情急之下一时嘴快道:“可是主子,您好不容易才有陛下的宠爱,如今哪能说放就放呢?太后娘娘那儿又不是没有解决的法子……”
虞晚拧了拧眉,不等云袖说完,便打断道:“云袖。”
云袖心知自己多嘴,竟敢左右主子决定的事儿,她连忙跪在床前,低垂着脑袋道:“奴婢失言,还请主子责罚。”
“你下去吧。”
说完这句,床榻上的人儿便一言不发,她取出那只荷包默默瞧了眼,最终将那只五爪小金龙反手一扔,正巧落到了墙角的盆栽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