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檀玉一刻也不想和褚厉多呆,但今日母亲和兄长都来了玄山寺,怕撞见,她又不敢溜出去,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呆在殿里,直到夕阳西下,前殿的喧嚣都散去。
傍晚,褚厉又去找了一趟延机,延机仍不在。次日清晨和午后分别再去,仍是不在。
褚厉觉得奇怪,一个和尚,连续两日不在寺中,就连今早清晨的礼佛都不在?练字竟练到了如此境界?
夕阳落山,延机还是不在。直到了第三日黎明,褚厉赶在礼佛之前,早早地站在他门外等待着,延机这时在了,门打开,见到褚厉,略感惊讶,说道:“施主找贫僧?”
“当然。我等了你两日。”
延机眸子缩了缩,道:“施主因何事找贫僧?”
褚厉再次不请自入,袖中的酒酿放在他屋里的案上。“我因草药之事来答谢你。”
延机跟着转身,一眼瞥见案上的酒,警觉的眼神盯着褚厉。
褚厉笑道:“我见法师‘醉’心练字,所以带了这谢礼。”
延机走过去,拿起那酒还给褚厉。“出家人不饮酒,还请施主收回。”
褚厉不准备收,但眼角一扫,一眼扫到他拿着酒瓶的左手,无名指不知是断的还是被他刻意藏了起来。
褚厉伸手去接,最终握的却不是酒瓶,而是一把捉了他的手,翻到眼前查看。他的无名指被一段白布缠着。
“法师的手怎么受伤了?”
“昨日在山林里练字,不小心磕到了锋利的石块,割伤了。”延机从容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