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一路沉着脸色,直到迈入殿中。
红蓼见到来人,急忙跪下。
皇后让住持先退下,追问红蓼:“怎么殿内只有你一人?秦王和太子妃呢?”
红蓼道:“秦王行踪奴婢不知,奴婢一直侍奉在太子妃身侧,寅时末便陪太子妃来这里诵经了,奴婢该死,陪在旁边一直打瞌睡,一不小心睡着了,醒来便不见了太子妃,太子妃或许是去净房了。”
贵妃轻笑:“好个伶俐的丫头,你是太子妃的贴身侍女,竟敢说不知太子妃的去向。”
“奴婢该死。”
皇后冷声吩咐身边奴婢:“去净房迎接太子妃。”说罢步入殿中,贵妃也紧随其后。
两人带来的贴身侍婢们四处搜索。
殿里的香不知怎么回事,虽都燃着,却都断了半截。蒲团整齐摆放着。
两张几案,分别放着佛经经书和抄好的佛经。
皇后随手翻开看了下,太子妃抄的倒还算认真,厚厚的几叠,应是每日都在抄。而另一张案上只放了一叠,一看秦王就没好好抄。但皇后的目光很快被案后那张椅背上搭的外袍吸引了视线。
问红蓼:“太子妃的外袍怎么会脱下来,放在这里?”
贵妃走过去一摸,外袍上还有温度,说道:“看来是太子妃刚脱不久。”
红蓼后背出了层冷汗,解释道:“太子妃每日习惯带件外袍过来,因抄经时墨汁总是会不小心溅到外袍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