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蓼照做,在她寝殿里找出了从东宫带来的箱子,翻了半天,摸到一卷画来,慢慢拆开。画上黄裙曳地的女子怀里抱着一只狸奴,正回眸看着,真是倾国倾城,不是她服侍的皇后是谁,旁边还有一句题诗,红蓼歪着脖子准备去看,一只手伸过来,拿走了画。
红蓼一抬头,连忙跪下参拜:“参加陛下。”
褚厉没说话,画举在眼前看得入了神,思绪马上飘回前世。
“臣恳请陛下速速回长安。监国重任,臣实不能胜任。”
“怎么会呢?皇兄监国的这两个多月里,长安的一切都井然有序。让皇兄监国,朕甚放心。”
褚荀忽然起身跪于他面前叩首道:“臣实在无心政事,恳请陛下放臣去封地。”
“皇兄口口声声无心政事,却能将朕撂下的每件国事都处理得十分妥当,真的是无心政事么?”
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,陛下猜忌臣,故意让臣监国以试探臣,臣即使从前有心政事,在猜透陛下的心思后也不敢再有心政事,臣代陛下监国的这两个多月,陛下可曾监视到臣有什么夺权的举动了?”
褚厉抿起唇,正要接话,窗子里跳进来一只金色的狸奴,钻到褚厉怀里,用身子蹭来蹭去,不停地“喵——”“喵——”叫着。
“跟你的主子一样。”褚厉伸手顺着它的头摸到脊背,放开它道,“出去吧,告诉她,朕很快就去看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