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三,苏愉一家去老宅吃饭,初四招待宁津的两个姐姐,苏愉用大缸烤了一只鸡,初五,苏愉兄姐过来,苏愉烤了一只鸭子,她嫂子没来,说是去她娘家二妹家去了。
两场宴席过去,家里存的年货就见底了,只还有宁津买回来的五斤棉油还没动。
正月十五过后,年算是过完了,苏愉发了三斤多的面准备来炸油条,刚和好面,手还没洗,半掩着的门进来了个人,竖起来比平安还高的小黑迅猛地扑上去。
“小黑!”苏愉呵住它。
“娘哎,要吓死老娘了。”一个老婆子拽着门栓才没摔个屁股蹲。
缓过来劲儿了,她直接往屋里闯,还挑衅地看着身条高的狗子,“来啊,敢碰破我一块儿老皮,老娘今天就剥了你的狗皮,肉下锅。”
“小黑,回来。”苏愉看向一脸刻薄像的老婆子,冷声问:“你来干什么?”
“反正不是找你。”小远奶挑着三角眼像是打量货物一样扫了苏愉一眼,厌恶道:“你倒是吃的屁股浑圆,我孙子呢,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亏待他。”
“我不觉得你有脸见他,你走吧,别再来了,想起小远了就去他爸坟前坐坐,说说你是怎么用他的命给你另外两个儿子换好日子的。”苏愉拽着小黑脖子上的绳,不让它去咬人。
“少给我说车轱辘话,我懒得跟你扯犊子,我是来看我孙子的,你少打岔,他的户口可是还在我家。”老婆子压根瞧不起苏愉,哪会在乎他说的话,顾忌着呲牙的黑狗,也不知道这家男人在不在家,她没敢强闯,站在院子里高声喊:“小远?大孙子,奶来看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