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哥说的啥话, 我们都是工人阶级, 半年前都是在农田在工厂忙活,现在也就是换了个地方罢了。”苏愉领着他进去, 问:“你是来找宁津的吧?要回去了?”
“哎,明天中午要发车, 你来的急吧?”谈及行程,老王放松了下来, 念叨着已经在上货了,下次过来可能要在下个月。
“我不跟你们一起走,小远平安还没坐过火车,我带他俩坐一趟,宁津明天跟你走, 我带他俩再在这里玩几天,然后坐火车去首都看看,看看首都的大学,给他俩鼓鼓劲,回去努力学习 。”
“那也行,坐车厢里是受罪,中午热晚上还有点凉。”老王看这学校里精神面貌跟他们这大老粗完全不同的学生,羡慕死宁津了,他是当了多少辈子的和尚念了多少本真经,这辈子才娶了这么个媳妇,考上大学没闹着要离婚不说,眼瞅着家里的两个小子马上也要考大学了。
“小五,你就是把苏愉当娘娘供着都不亏,看看,两儿子上学的事完全不要你操心。”他眼馋呐,他儿子是个没出息的,孙子还不会说话,不知道他闭眼前能不能瞅着家里出个大学生。
宁津笑的合不拢嘴,频频点头,“她是苏娘娘,我得给供着。”
“咦—”平安抖了抖身上的肥肉,“真肉麻。”他嫌弃道。
在学校逛一圈,宁津留老王一起吃顿饭,去的是另一家饭馆,在巷子里面,不开门还以为只是家民居。
“现在能搞这玩意儿?”老王小心地问。
“民不举官不究,现在没人管这些,就像你们给人带货一样,都是没人管。”以前他俩送货也给人捎货,但都是提着胆子,现在革委会倒台了,下面的人也心照不宣地低调搞小生意,像他们这种老开车的,已经有人敢找上门拿钱送货了。
“还是大城市变化快,我们那里变化不大,胆子吓破了。”他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