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解释原由,说的越多漏缝越多,还显的心虚。
她直接问“他家住在哪”,这让靠墙晒太阳的婆子也没顾得上问这人说谁?找他干啥?而是交头接耳的问:“村里谁左手有蜈蚣疤?大憨?不对,他是整个手背有疤,那还有谁?”
“丫头,你找的那人叫啥?你说名我们才晓得。”
“姓张,跟张启军同族,是他堂侄子,还没出五服那种。”张启军是她爷的名字。
“张启军是谁?大毛奶,你小叔子是不是就叫这个名?”有人问。
“对,老瘸大名就叫张启军,他们那一辈是启字辈。”那个叫大毛奶的老太太点头,她睁大眼睛瞅着二丫,思索着说:“我们堂侄子也没有手上有蜈蚣疤的,都是种地的老把式,没人会把手给弄个伤。”
二丫在老太太的盯视下绷紧了面皮,没想到问道她大堂□□上来了,庆幸的是她从没来村里来过,没人认识她。
“丫头,我看你有些面熟,你爹叫啥?”
二丫险些被口水呛到,她胡编一个名字,问:“这是半陂村吧?我找的那个人是半陂村的。”
“往西走,翻过一个村就到了,但我倒是没听说半陂村有叫张启军的人。”
二丫胡乱笑笑,站起来往村口走,之前的不对劲终于得到了证实,她爸已经是族里最有出息—在镇上成家立业的人了,他哪会对一个种地的堂叔殷勤,更不会有人对一个一二十年没见过面不认识的堂侄女过分关心,而且说是关心她,其实更像是关心她成绩,不对,不是关心的感觉,更像是小远姥对自己的态度——是建立在自行车的基础上。
自行车是苏婶的,小远姥对自己有那番态度还说的通,但成绩是她自己的,那人简直有病,还是把她的成绩看成他的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