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既然喜欢看她被豢养惨兮兮的样儿,那就叫他看去吧!左右都到现在地步,她也没什么好羞耻在乎的了。
沈沅闭眼,单手拉被遮头,小臂用力向上扯,掩住烛光,眼前忽地就黑了。
起初,沈沅胆战心惊许久,是真的疲乏要睡,但寂寂无声中,她反而了无困意,睡不着了。开始胡思乱想,想的最多,还是陆浔究竟要做什么,他欲报复陆晋才逼迫自己,为何到现在都没碰她?
眼下未透出半分光亮,黑漆漆一片,极致黑夜的静谧反而使人更加清醒。
她不怀疑自己相貌身段有何问题,三年前陆浔于她也做过逾矩之事,为何陆浔迟迟不碰她。她料想到,最可能的解释,便是陆浔大约是嫌弃她,嫌弃她曾经是陆晋的枕边人,她并非完璧之身吧。
想到这,沈沅隐隐忧心,利益关系,便是一方赠予一方,另一方再回赠,如果只让一方一味付出,这关系便不牢靠了。更何况,她遇到的还是脾性令人琢磨不透的陆浔。
沈沅忧虑叹气,微微出神时,忽然听外面传来的声音,慢悠悠道“嫂嫂不觉热?”
陆浔已在笼外看了那小女人许久,从她吭哧吭哧不懈努力地解死结,到她甩手放弃,似是有几分怒意气馁地躺回榻里,背对着他,整个人都埋到被内,鼓成一个小山丘。
全身都让云被遮掩,唯有黑乎乎的发顶外露,她鸦青乌发与大红锦被掩盖下一小节雪白的肤,若有若无地勾人。
也不知一个人在胡思乱想什么,好半晌不出来透气都不觉得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