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淡淡道:“不必,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。”
她既然走了,想必是不愿跟他们扯上关系,他又何必追着不放。
人群也散了,如意领着大夫姗姗来迟,把过脉后,果然如那女子所说,是因为斋戒太久,滴米未沾,加上沈夫人年纪大了,气血两虚,才会晕倒。服两贴药就能好。
沈清担忧道:“刚才给家母含了颗糖,可有妨碍?”
大夫笑道:“公子原来也懂些医术,这法子并无妨碍,应急时可以一用。”
沈清点点头,又叫了个力气大的婆子把沈夫人背回禅房,花木掩映中,他独行在青砖小道上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荷包。
她到底是谁?为何要帮他?难道真是出于好心?
但若她有所图谋,便不该悄悄离开才是,看来是他想多了。
沈清抿唇,抛去心中杂念,快步追上前面的家仆。
下山的路上,舅母疑惑道:“福娘,你方才去哪儿了?我解了签出来都没找着你。”
冯嬷嬷刚想要说话,福娘悄悄捏了捏她的手,低头不好意思道:“是福娘不好,那边影壁上刻了好些诗赋,我看出神了,忘记了时辰。”
舅母没看见冯嬷嬷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,笑道:“这有什么?你呀,就随了你爹,爱风雅,待会儿回去,我让你舅舅带你上街淘书去!”
福娘依偎在她肩上,撒娇道:“舅母最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