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便宜张家小子了,舅母心中暗叹,那人若是长得跟个棒槌似的可如何是好?
福娘自己梳着头发,舅母从箱子里拿了册子,过来塞在她手里。
没办法,福娘母亲去得早,这事儿只有她来教了。
册子上的画面让福娘脸上烫的快要烧起来,舅母轻咳一声,正色道:“张柏年纪小,怕是没个轻重……”
福娘忙止住她的话头,再说下去,她怕是得把自己给点着了。
舅母笑了笑,把册子锁进她的陪嫁小箱子里,又手脚麻利地给她铺好了床,嘱咐道:“早些睡吧,明天一早就得起来梳妆呢。”
福娘点头,依言躺在床上,捂了捂发热的脸颊,心里像揣了只兔子,跳个不停。
舅母吹熄了灯出去了,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,只有淡淡的月光洒在床边。
等到这月光慢慢偏移,最后消失,她就会穿上嫁衣,成为张柏的妻子。
以后,她会与他举案齐眉,生儿育女。
福娘很少会这样紧张,但心里又暗藏着隐约的欢喜与期待。
张家,同样睡不着的还有张柏。
弟弟张玉今晚给他压床,就睡在他的身边,此时早就睡着了,幸福地流了一枕头的口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