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头,沈清被灌了一碗药,正闭目养神。
沈夫人还想与他多说几句,净水居士“嘘”了一声,将她拉了出去。
她贴心地吹灭了蜡烛,关上了门,留沈清独自休息。
待她们走后,床上一直没有动静的沈清,缓缓睁开了眼。
屋子里一片黑暗,只有淡淡的月光从窗外洒在他的床前,沈清盯着虚空处,目光空洞。
张柏说的话,他听得一清二楚。
正是因为听清楚了,所以才会觉得更难过。
张柏浑然不知自己对他妻子的爱慕,句句饱含着担忧,沈清心里快要被愧疚折磨的喘不过气来。
尽管他先前并不知道她是张柏的妻子,可当他知道的那一刻,就觉得自己无颜再见张柏。
因为他心里还放不下她。
多么可耻,多么可笑。
他想他需要一段时间来劝服自己放弃,不然哪里有脸面对张柏。
第二日,沈清能开口说话了,便提出要回沈府修养,不想再留在国公府,陈国公拿他没有办法,只好让人将他抬上马车,送回了家。
张柏再来探望时,便被告知沈清已经离开了,他怅然地回了屋,心想待沈清身子好一些了,自己再去沈府看望他罢了。
因为受伤,张柏向掌院大人请了病假,皇帝得知他受伤的缘由后,大为感动,听闻张家人如今无家可归,便索性赏了张柏五百两银子,小太监不仅带来了银子和上好的药材,还传了皇上口谕,说等张柏伤好了,再进宫陪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