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琢没有心疾。
但他觉得,要是再跟戚如翡说下去,他就该有心疾了。
他一晚上搁这儿又演又说的,最后竟然只换来一句——你娘挺有远见啊!
沈琢气不过,又垂死挣扎一下:“阿翡,我当时被送走的时候,只有七岁。”
“七岁咋啦?!我七岁的时候,都能跟寨子里的叔伯兄弟下山去打劫了!”戚如翡说完之后,立刻改口:“那什么,打猎打猎!”
沈琢:“……”
好了,现在死透了。
戚如翡觉得再聊下去,她土匪的身份,可能就兜不住了。
她迅速做了总结陈词:“你不就是娘早逝,爹不疼后娘不爱吗?这才哪儿到哪儿,你看看我,我连我爹娘是谁都不知道,胡打海摔长大,这不也没整天哼哼唧唧么?我这样说,你心里会不会好受点?”
沈琢心里没有好受,相反还有些发苦:他是来卖惨的,不是来比惨的。
但今晚他已经被戚如翡打死了,只能来日再战了。
沈琢捂着胸口站起来:“嗯,好多了,不早了,阿翡早点睡吧,明天我让人来给你做衣裳。”
“不用,反正我就要走了。”
刚朝前迈了一步的沈琢,猛地转身,又坐回榻上:“走?”
戚如翡不明白沈琢这么大反应干什么:“是啊!柳柳的仇报了,我的特产也买好了,自然就该走了啊!而且我的衣裳扇子也没了,那就明天走好了。”
沈琢没想到,戚如翡会突然决定明天就走,他急急道:“衣裳扇子我给你置办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