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卿源也瞥目看向许骄。
许骄方才是特意没看他的,他知晓她在置气……
因为两人离得远,位置又刚好被柏靳挡住,除非宋卿源主动开口,就只能听他们二人在一处说话。
话还很多……
随着拍卖大厅的人开始议论这幅济郡图,周围开始嘈杂起来,柏靳的声音除了许骄之外,宋卿源和宋昭都不怎么能听得清,“我倒是觉得公子宛的《风蓝图》更好些,画得是南顺慈州的江景图,着墨不华丽,只简单勾勒了几笔,才华横溢。”
许骄没想到柏靳也好公子宛。
许骄应道,“《风蓝图》是公子宛的成名作,也是少年气最浓的一幅,和后面的画作相比,《风蓝图》的确是最特殊的。”
柏靳忍不住笑,“《风蓝图》眼下在苍月国库中。”
许骄微讶。
柏靳笑道,“许相若是日后出使苍月,我带许相去见《风蓝图》真迹。”
在富阳的一路,宋昭早就习惯了柏靳和许骄二人你一句我一句,两人也一直都有默契在,说出来的话也多半契合,宋昭已经见惯不怪了,也不打断,只是听着。
宋卿源也脸色如常,只是心里越听越不怎么舒坦。
拍卖大厅中都是嘈杂的声音,乱哄哄的一片。
他二人离得近,声音又小,大多时候更像是在窃窃私语。尤其是两人一人一句,如和风细雨般,你来我往着,莺莺袅袅,还不时参杂着会意的笑声,听得出聊得投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