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含霁心底一慌。没人给她通报,她自然不知道还有这事儿。
她面上装的镇定:“臣妾知道。二人曾经有过过节,想必是去兴师问罪的。”
想了想觉得这句解释还不够,又反客为主了一把:“臣妾听闻韶阳公主也去了那腌臜地方,陛下还是多管束一二,堂堂公主怎能往那种地方跑。即便韶阳公主年纪尚轻,脾性未定,这样传出去也是不好的。”
陈元基最烦她提陈思蓁。又不是她生的她养的,整日仗着自己是六宫之主,动不动用教训人的口气说话。
这一打岔倒也让他忘了陆许明的事儿。“朕说多许多次,蓁蓁的任何事不用皇后插手。姚桉是皇后你下令抓的,非但没用,反而朕现在跟顾家闹成僵局,皇后就没想到其他办法?”
提到这儿,崔含霁也有些来气了。
她鲜红的指甲抠住水滴釉瓷盏,语气微怒:“臣妾是没有料到顾栾竟然会装病卧床,整日连家门都不出,连找个机会试探他都没有。顾连成也真能沉得住气。”
他们本来打算让顾家自乱阵脚,结果人家一点不乱,安安稳稳地在府中住着,每天吃饭睡觉上朝一如往常。
崔含霁又跟陈元基商量,反正顾栾是个大活人,总有脱离顾连成的时候,找个人跟着他,随便找个借口把他拖走检查他到底是不是男儿身。如果是,顾家就绝对不会再有翻盘的机会;如果不是,那就杀了姚星潼,他们也没什么损失。
可惜顾连成先她一步,让顾栾称病不出门——抓了姚星潼后正是敏感避嫌时期,他们总不能在这种时候假惺惺带太医上门瞧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