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芸锦气得要咬人,上蹿下跳地折腾了一会儿, 还是被路昉箍进了怀里。
“嘶——”谢芸锦的力道不重,路昉却故意放大了声音, 抬手捏了捏她的脸,“谁家的兔子这么会咬人。”
“你不准吃!等认识到错误了才能尝一口!”谢芸锦一本正经, 像是老师在说教一位不听话的学生, 但小表情又憋不住, 可爱得不行。
路昉看她脸蛋红扑扑的,为了装出一副很凶的样子, 故意把唇线拉平, 小巧红润的嘴唇中间有个微翘的唇珠, 因为刚才喝甜沫时无意间舔舐过,正泛着点水光, 像是沾了水珠的花瓣,鲜艳欲滴。
他喉结微微滑动, 抱着人的手也渐渐搂向她的细腰,隔着那层线衣熟稔地找到腰窝的位置。
谢芸锦浑身一颤,立刻睁大眼睛看他, 仿佛嗅到了熟悉的气息,整个人的气势都弱了下来,结结巴巴地道:“最、最多两口。”
路昉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,右手扶在她的后颈处,稍稍用力握住,如同擒住猎物般:“都留给你。”
“我比较喜欢吃兔肉。”
……
乡下的冬天来得早,几场秋雨过后,气温就猝不及防地骤降,山上更是早早就落了雪,远远望去可以看见冒出头的白色尖尖。
这片水汽重,谢芸锦最讨厌这样湿冷的天气,仿佛连骨头缝都透着冷风,每天晚上睡觉时都在被窝里打颤,好在路昉火力大,她像抱着个大火炉,冰凉的手脚往他身上搁,暖和又舒坦。
今儿路昉得了半天假,她打算让人载着自己去县城买点东西,顺便把新做好的药膏给卢巧惠送过去。
天气冷就容易赖床,路昉去早训之前会灌上一个热水袋塞进被窝里,等热水袋的温度渐渐褪去,谢芸锦被冻醒,这才迷迷糊糊起来吃早饭。
贴身的衣服都在炉子上烤得暖烘烘的,她套了件厚实的毛衣,黑色长裤,外头的大衣是早前谢严寄过来的,带一圈暖和的毛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