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吃穿用度,赵婉瞥了一眼白念今日的衣着,瞧见她穿了去岁的式样后,复又讥讽道:“这套衫裙应是玉华阁去岁的旧款,衣料色泽虽稍差了些,配上妹妹却是恰到好处。”
白念抬手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衫裙,这衫裙无碍观瞻,分明是好看的。
赵婉这么说,无非觉得她配不上玉华阁的新式样罢了。
可配与不配,又不是她说了算的。
是以白念浅笑了一下,并未搭理她,反而是招呼立在一旁的祁荀。
“阿寻,你坐下喝茶吧,不必这般拘束的。”
祁荀是宣平侯府的小侯爷,平日里若他坐着,一旁的人唯有站立伺候的份。只是今时不同往日,他既隐身于白府,礼节规矩就得按照底下的人来。方才白念落座时,他只是负手立在一旁,并未逾矩与她同坐。
“你这般站着,着实太过显眼。”白念知晓他在顾虑甚么,只祁荀的身量样貌,光往那儿一站,便能惹来过往茶客的目光。
祁荀余光落在一窃窃私语的男子身上,那男子边说小话,边打量着他。许是意识到这点,他颔首应‘是’后,拂袖落座,再未推拒。
身旁忽有男子落座,赵婉下意识地往右侧挪了挪身子。她柳眉微蹙,以为白念故意同她对着干,分明是伺候人的侍从,怎可与主子同桌而食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