丛昱大喜,感激涕零地望向小侯爷。
“爷您尽管吩咐!”
祁荀搁置下茶盏,语气平缓地说道:“帮我去要件东西。”
听小侯爷说话的口吻,想来这件东西并不难要,丛昱正要拍胸脯应下,却听小侯爷说:“替我要双手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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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安院。
白念正从湢室出来。
湿漉漉的乌发垂在单薄的中衣后边,露出一段蝤蛴似的脖颈。
她坐在妆台前,小手托着香腮,正发呆着。
流音的手轻摁着她酸胀的肩头。
“小姐今日看戏时,跑去哪儿了?当真教我好找。”
闻言,她又将陈正端品行不正一事重述了一回。
流音听后,胸口一阵起伏。
“当真欺人太甚,若是老爷在永宁,他哪敢这般动手。定是瞧见我们白府多为女子,这才当我们是好欺负的。小姐,这事可要同夫人好好说一说,教夫人替您出口气。”
一提起柳氏,白念便有些郁郁寡欢,她小嘴向下一瘪,一手勾着自己的发丝说道:“阿娘不会管我的。”
“小姐您说甚么呢?这天底下为人父母的,哪有不向着自己孩子的。”
白念抿了抿嘴,她总觉着阿娘待她的那点好,好似是倚仗着白行水。
若没有白行水,阿娘恐怕再不会对她上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