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念扯了扯祁荀的衣袖,将他护在自己身后:“捉拿窃贼同他有甚么干系?”
这时,衙役身后走出俩人。
元银率先开口说道:“那日小姐去鬆雁塔祈福,院内唯有阿寻和自央二人。一刻钟后。我兄长元金需自央搭手,自央匆匆离开,扶安院内便剩下阿寻一人。”
可这又能说明甚么?
元银顿了顿,接着说道:“我先前在扶安院当差,直至柳家公子来府里小住,这才被管事调至东厢房。走前,小的刚在院内种了几株花苗,本想趁那日瞧瞧花苗长得如何,却撞见阿寻鬼鬼祟祟地进了小姐屋子。小的发觉事情不太对劲,便躲在转角处察看,半柱香后,便瞧见他怀揣着不少东西走了出来。”
元金在一旁搭腔:“管事的也搜查了,确实是在阿寻被褥里寻出的金镯子。”
这便是府衙升堂审讯时所讲究的人证物证。
这是桩百口莫辩的案子,府衙上来拿人,也是情理之中的事。
白念自是不信,阿寻不是头一回出入她的屋子,若要行窃,早在他回府取春日宴的帖子时,便可动歪心思,何必等到昨日。
“分明是我丢了东西,我都还没告上衙门,到底是谁这么多嘴?”
话音甫落,便听院外传来一道厉声呵斥的女声:“休要胡闹。”
暗纹缎裳衣摆划入眼里,白念美目微瞪,不可置信地轻唤了一声“阿娘”。
“这官是我报的。白府容不下腌瓒之人,既是手里头不干净,那就交与府衙处置!还不将他带走!”
柳氏涂脂抹粉的脸上堆出几道细纹,细纹里蕴着怒气,也暗藏心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