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内,崇文帝大发雷霆,满桌的文案皆被他扫落在地。
“这哪是求和的条款。”他的手指戳在求和的文书上,一字一句地指给祁荀瞧:“这个,还有这个,桩桩透着野心,处处不肯退让,那还谈甚么?不谈也罢!”
祁荀一早料到会是这般结果,他就没指望此次和谈能成甚么事儿。相反地,不出事已是不幸中的万幸。
“你说这事该当如何?”
崇文帝将问题抛于祁荀。
祁荀的眼神落在崇文帝泛白的骨指上,不敢说崇文帝有多少千秋功绩,他有手段有城府,从来都不是清清白白。也唯有眼下,涉及江山国事,他这愤懑和怒气才会显得愈发纯粹。
半晌,他回道:“也不应也不推。就这么耗着。”
第79章 和谈 最最无用的才是同情
崇文帝不应, 胡庸这厢也没甚么急于求成的法子。西梁与胡庸自十二年前大战后,一直都有罅隙。中间大小战事不断,绥阳城地处内陆, 非遇着攻城的大战, 很少受到牵连。应郓那处就大不相同了, 双方稍有摩擦,应郓一带的百姓便哀声载道、苦不堪言。
是以朝中大臣皆主和谈, 双方若是休战,安安生生地往来, 这于西梁、于胡庸皆是两全的法子。可祁荀却是清楚,胡庸素来有豺狐之心, 非小利小惠可以消弭,否则也不会一面主张和谈,一面煽动混乱,小动作不断。怕只怕此回和谈是个幌子,背地里也不知会生出甚么样的事儿来。
他不得不有所提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