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宫里生活到十三岁,她从未离开过后宫,更没接触过朝堂上的事,今日说的君臣之间进谏之事,完全是她自己的是非观念判断出来的。
但她也不觉得自己很天真,顶多是不懂朝堂与君臣罢了。
“皇上是一国之君,他愿意听,你才是进谏,他不愿意听,你就是忤逆圣意,我要是贸然进谏,他心情不好砍了我的脑袋,你就成了寡妇了。”温顾说完拍了拍萧惋的头。
这个动作稍显亲昵,两人都怔了下,随即温顾收回手,若无其事给自己倒了杯茶。
萧惋沉默半晌说:“你写过和离书的,你忘啦?”
“……”
*
夜里,萧惋忽然醒了,想起夜。
平时萧惋都是一睡到天亮,很少起夜,但是因为白日在东宫待了半日,宫女没有奉茶水,所以萧惋一直渴着,回家之后喝了许多水解渴,故而夜里才想起夜。
温顾睡在外侧,下床必须绕过温顾。
萧惋怕惊醒温顾,若是温顾问她去做什么,说是起夜,还挺不好意思的。
闭上眼睛,萧惋打算忽略下腹的感觉,可是晚上水喝得太多,她不可能忍到天亮。
实在是忍不了了,萧惋轻轻翻身坐起,更觉得腹部难受得厉害。
自从婚后,两人都是分两床被子睡的,此刻在黑暗中,萧惋也分不清温顾腿在哪儿,半蹲半爬地,想跨过温顾到床边。
一脚下去,不知道碰到哪儿了,温顾猛地醒过来,闷哼一声,抓住萧惋的手腕,“你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