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,朕生病,元阳也是这般喂朕喝药。”皇上睁开眼睛,倒像是忽然有了精神。
“长安记得,那是元阳出嫁之前,皇上染了风寒头疼,元阳说自己即将远嫁,来尽尽孝心。”萧惋说着,继续给皇上喂药。
“是啊,那时候元阳才十五岁。”皇上目光落在床幔上,陷入回忆中。
“可惜了,你最疼爱的女儿,死在北羌,死的时候,腹中还有七个月大的胎儿。”萧惋声音忽然就冷了下去。
皇上眨了下眼睛,看向萧惋,“你说什么?”
“不知元阳的棺椁运回来之后,皇上可曾开棺看过?也是,棺椁在路上走了两个多月,就算是开棺,估计元阳的尸身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。”说着,又一勺药下去。
皇上呛了喉咙,咳了两声,瞪着眼问:“北羌先皇已死,元阳怎么会怀上孩子?”
萧惋看着皇上笑了两声,“皇上,这么大的事,您竟然不知道?杨明不是您亲自选□□的心腹吗,难道他没告诉您,是元阳公主委身于北羌新帝,北羌才退兵的?”
皇上当然不知道了,他一直以为是杨明年轻有为,才让北羌退兵的。
“不可能!”皇上颤抖着抬起手,指着萧惋说,“你胡说!”
“皇上别生气,先把药喝了,别气坏了身子。”萧惋再一次喂一勺药过去。
皇上偏过头躲过。
“皇上,您不喝药,病怎么好起来呢?”
“朕不喝你送的药,叫赵公公来。”皇上费力地说。
“皇上,长安只是实话实说而已,元阳死得凄惨,您是元阳的父亲,理应知道真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