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派人在平南王府监视了一个多月,萧惋整日不是出去看戏,就是去别家赏花叙话, 若是她真的知道自己父亲战死的真相, 怎么会这样坦然地玩乐,难道他做了这么多年皇上, 被一个晚辈骗得团团转?
“皇上,您觉得长安装得像吗?”
“你,你简直和你母亲一样,冥顽不灵,只知道向着外人,你们身上流着的是皇室血脉,应该为靖国着想!”皇上用手捶床。
萧惋深呼吸口气,说:“皇上,难道您以为,残害忠良,就是为了靖国着想?我爹一心为国,温将军战功无数,他们什么都没做错,就是因为帝王之心的猜忌,就要无辜丧命,难道您身为一个帝王,要靠着谋害臣子来稳固江山社稷吗?”
皇上被萧惋气得说不出话,萧惋继续说:“好在,皇太孙年纪还小,不会从您身上学到那套谋害臣子的手段。皇上放心,等您到了地下,丞相和太傅,还有温将军,会好好教授皇太孙如何做好一个帝王。皇上,您下一道圣旨,说温顾没有谋逆之心,恢复温顾的名誉,让温顾领兵南下抵御外敌,靖国的江山,长安保证,绝不会损失一分一毫。”
皇上翻了个白眼没说话,应当是没答应。
“皇上,就算您不下这道圣旨,朝中无人能领兵,文武百官也不会等着南齐打上门来,到时候,他们还不是要请温将军回来领兵,那个时候,你这个皇上当得又有什么意思呢?”萧惋收敛了表情,看着皇上说。
皇上眼底的光渐渐熄灭,无神地看着上空,过了一会儿,忽地笑了一声,“过了这次,温顾还能效忠于靖国,效忠于朕吗?”
“皇上莫要以己之心揣度他人,毕竟,时至今日,您给温顾安了谋反这个莫须有的罪名,他也并没真的谋反。”萧惋说完,起身,“长安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,这道圣旨下不下,皇上自己考虑考虑,长安这就告退了。”
出门后,萧惋对赵公公说:“皇上药喝了一半,剩下一半凉了,拿去热热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