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青和起个激灵子,冯玄畅说的真是没错,这六月天里,督主署里冷气嗖嗖地,他蹲下来,笑着看言绥,“是你干爹叫你说这话儿给我听的?他想怎么?”
言绥摇头,“干爹叫说这些做什么?这话儿是我说的,庭降哥同我关系最是好,我是他的小跟班,寿王害他落崖,心肠何等歹毒?伯父您活这样一大把年纪,识人的眼光好生短浅。”
“嘿,好小子教训起你大爷来了,成,时候还早着,下棋就下棋吧,陪你便是了。”他抱起言绥往桌前一坐,唤人呈上棋盘来。
爷俩对弈各执一子,黑白厮杀之间战局进入胶着。
言绥落下白棋,捏下巴笑,“伯父就要输了。”
这小子棋艺不赖,言青和满意的点点头,“看来你干爹果然花大力气培养你了。”
言绥回,“那是,庭降哥最看中我,以后若是庭降哥做了官家,我就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。”
乳臭未干的孩子,志气倒是顶天,比言煦个不争气的强百倍千倍。
他颇是欣慰。
一局止,他看看更漏,起身对言绥道:“你若累了且去内室歇着,伯父还有事儿不能总陪着你。”